第12章 第十二章 當愛情遭遇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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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當愛情遭遇實驗？
“我……我真的……”顧韻笙裝作有氣無力地辯解，內心卻在瘋狂咆哮，“系統！救命啊！再不出手，你家宿主就要被送去警察局了！”
系統冰冷機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宿主大大，不要慌，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嘛~”
說完系統便徹底沒了音訊。
“解決問題？怎麽解決？我現在身無分文，無依無靠，連個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怎麽跟這個母老虎解釋？”顧韻笙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就像被蜘蛛網困住的蝴蝶，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
護士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去叫保安。
就在這時，顧韻笙感覺手心一陣灼熱，像是有巖漿在血管裏流淌。
他心念一動，猛地抓住護士的手腕，驚慌失措地喊道：“別……別叫保安！我想起來了！我親戚……他們家……有一幅很特別的畫……”
護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道：“什麽畫？”
“一幅……一幅美人魚的畫像……”顧韻笙一邊費力地從腦海深處挖掘著憑空出現的畫面，一邊觀察著護士的表情，“畫上的美人魚……有一頭金色的長發，碧藍色的眼睛……很美……”
護士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楞在了原地，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佩戴的項鏈，那是一枚精致的貝殼吊墜，裏面鑲嵌著一張小小的畫像，畫的正是一頭金發碧眼的美人魚。
“你……你怎麽知道？”護士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顧韻笙看著護士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他努力維持著虛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我隱約記得，我那個親戚……好像說過……以前有人……救過…人魚……”
護士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原本懷疑的眼神瞬間被難以置信填滿。
她緊緊地攥著胸前的貝殼吊墜，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顧韻笙心中暗喜，看來這步險棋走對了，這個護士果然和人魚傳說脫不了幹系。
他決定再接再厲，套出更多的情報，尤其是關於那本日記本主人的信息。
“我…我還記得…”他裝作痛苦地皺起眉頭，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人魚…好像…好像叫…賽…賽……”
“賽洛！是叫賽洛嗎？”護士激動地接過話茬，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你認識賽洛？你快告訴我，他還活著嗎？現在在哪裏？”
“我還想問你呢，你問我？”顧韻笙心中暗想。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賽洛和這個護士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從護士的反應來看，賽洛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醫院了。
“太好了，賽洛他沒事就好……”顧韻笙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叫賽洛的人魚逃出了醫院？而且還和眼前的護士關系匪淺。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裝作好奇地問道：“護士小姐，你認識賽洛？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
聽我爸說我那個親戚神神叨叨的，從來沒具體說過關於賽洛的事，我對他很好奇。這次我過來找他們，也是想搞清楚這事。
護士被他這一問，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覆下來，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貝殼吊墜，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和悲傷。
“賽洛，他是我戀人。”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韻笙故作驚訝地問道：“戀人？你是說，你和一條人魚相愛了？”
護士苦澀一笑，眼神飄向遠方，仿佛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我們是在海邊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讀大學，暑假去海邊寫生。那天夕陽西下，我獨自一人在沙灘上看日落，不小心被一個浪花卷入海中。是賽洛救了我，他金色的魚尾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一樣……”
說到這裏，護士的聲音漸漸低沈下去，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和思念。
“從此，我們相愛了，可是這段愛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果。你知道的，人類世界對人魚充滿了好奇和貪婪，賽洛為了保護我，被一家秘密實驗室抓走了……”
護士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為了救他，想盡一切辦法，最後終於混進了這家醫院。我聽說，他們一直在拿人魚做實驗，試圖采集鮫人淚，還有……”
說到這裏，護士的聲音哽咽起來，淚水順著面頰滑落。
“每次聽到有人說實驗失敗，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樣，我不知道賽洛還能堅持多久，我一定要找到他，救他出去！”
顧韻笙看著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一個謊言，竟然意外揭開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顧韻笙輕嘆一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出院一定可以找到賽洛，把他救出來的。”
突然，一個慌亂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回響，慘白的燈光在臉上勾勒出驚懼的陰影。
“編號7989001………抓回來了！你快去看看他……”進門的是一個中年醫生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腕，頭也不回的就往病房外走。
“7989…”護士聲音顫抖著重覆著醫生口中的編號，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易感期…… ”那中年醫生邊拉著護士往外走，邊說道，“見人就撲…… 你快給他註射一針抑制劑……”
顧韻笙心頭一震，7989001？易感期？難道……難道他就是日記本的主人，那個被抓來的人魚賽洛？
不行，他得去看看！ 趁著醫生和護士慌亂的腳步聲遠去，顧韻笙悄悄地溜出了病房。
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慘白的燈光在墻壁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他隨著醫生和護士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方向走去。
越是深入，空氣中就越發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氣味，令他感到陣陣不安。
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鐵門緊閉著，上面赫然印著“7989001”的編號。
顧韻笙聽著門縫裏一陣陣壓抑的嘶吼，像深海裏鯨魚的悲鳴，聽得她頭皮發麻。
“按住他！快！給他打鎮定劑！”醫生的聲音都透著股慌亂。
顧韻笙穩住情緒，壓低身子，躡手躡腳地靠近那扇鐵門。
他貼著冰冷的鐵門，試圖聽清裏面的動靜。
然而，除了醫生和護士慌亂的腳步聲，以及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之外，什麽都聽不見。
他焦急地來回踱步，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對策。
突然，他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跑到走廊盡頭的消防栓旁邊，拿起沈重的消防斧包著床單，毫不猶豫地朝門鎖狠狠地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驚起了一片寂靜。
顧韻笙顧不上理會周圍可能出現的保安，他用力地推開鐵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房間裏，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正手忙腳亂地按住一個躺在手術臺上的“人魚”。
他有著人類男性的健碩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優美，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但他的下半身，卻是一條布滿金色鱗片的巨大魚尾，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顧韻笙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難道是淩汐被他們抓住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條魚尾是耀眼的金色，並不是淩汐的深海藍。
他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惑卻更加深了幾分。
雙手被粗壯的鐵鏈牢牢地鎖在手術臺上，鮮紅的血液順著冰冷的金屬鏈條緩緩流淌。
那人魚痛苦地掙紮著，金色的魚尾因為劇烈的扭動在地板上拍打出刺耳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束縛，將這冰冷的實驗室攪的天翻地覆。他怒吼著，聲音嘶啞，卻奇異地帶著一絲空靈的音調，帶著來自深海的絕望和悲鳴，一下下撞擊著顧韻笙的心臟。
“塞洛！冷靜點！這是為了你好！”
一個醫生慌亂地沖著人魚大喊，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更加瘋狂的掙紮和嘶吼。
塞洛……真的是日記裏寫的那個塞洛嗎？
顧韻笙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半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日記本裏那些或稚嫩或瀟灑的字跡。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仿佛要驅散眼前的迷霧，鼻腔裏充斥著消毒水和血腥味，讓他胃裏一陣翻湧。
眼前這個人魚痛苦的模樣和日記本裏那個無憂無慮的身影不斷重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還有那護士，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著愛他，此刻卻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任由塞洛痛苦地掙紮。
她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實驗品，而不是她深愛的人。
顧韻笙的心臟猛地一沈，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厭惡湧上來。
這算什麽狗屁愛情？
還是說，這護士小姐和這個叫賽洛的人魚，還有什麽更深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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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顧韻笙裝作有氣無力地辯解，內心卻在瘋狂咆哮，“系統！救命啊！再不出手，你家宿主就要被送去警察局了！”
系統冰冷機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宿主大大，不要慌，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嘛~”
說完系統便徹底沒了音訊。
“解決問題？怎麽解決？我現在身無分文，無依無靠，連個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怎麽跟這個母老虎解釋？”顧韻笙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就像被蜘蛛網困住的蝴蝶，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
護士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去叫保安。
就在這時，顧韻笙感覺手心一陣灼熱，像是有巖漿在血管裏流淌。
他心念一動，猛地抓住護士的手腕，驚慌失措地喊道：“別……別叫保安！我想起來了！我親戚……他們家……有一幅很特別的畫……”
護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道：“什麽畫？”
“一幅……一幅美人魚的畫像……”顧韻笙一邊費力地從腦海深處挖掘著憑空出現的畫面，一邊觀察著護士的表情，“畫上的美人魚……有一頭金色的長發，碧藍色的眼睛……很美……”
護士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楞在了原地，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佩戴的項鏈，那是一枚精致的貝殼吊墜，裏面鑲嵌著一張小小的畫像，畫的正是一頭金發碧眼的美人魚。
“你……你怎麽知道？”護士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顧韻笙看著護士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真被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他努力維持著虛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我隱約記得，我那個親戚……好像說過……以前有人……救過…人魚……”
護士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原本懷疑的眼神瞬間被難以置信填滿。
她緊緊地攥著胸前的貝殼吊墜，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顧韻笙心中暗喜，看來這步險棋走對了，這個護士果然和人魚傳說脫不了幹系。
他決定再接再厲，套出更多的情報，尤其是關於那本日記本主人的信息。
“我…我還記得…”他裝作痛苦地皺起眉頭，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人魚…好像…好像叫…賽…賽……”
“賽洛！是叫賽洛嗎？”護士激動地接過話茬，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你認識賽洛？你快告訴我，他還活著嗎？現在在哪裏？”
“我還想問你呢，你問我？”顧韻笙心中暗想。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賽洛和這個護士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從護士的反應來看，賽洛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醫院了。
“太好了，賽洛他沒事就好……”顧韻笙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叫賽洛的人魚逃出了醫院？而且還和眼前的護士關系匪淺。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裝作好奇地問道：“護士小姐，你認識賽洛？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
聽我爸說我那個親戚神神叨叨的，從來沒具體說過關於賽洛的事，我對他很好奇。這次我過來找他們，也是想搞清楚這事。
護士被他這一問，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覆下來，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貝殼吊墜，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和悲傷。
“賽洛，他是我戀人。”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韻笙故作驚訝地問道：“戀人？你是說，你和一條人魚相愛了？”
護士苦澀一笑，眼神飄向遠方，仿佛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我們是在海邊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讀大學，暑假去海邊寫生。那天夕陽西下，我獨自一人在沙灘上看日落，不小心被一個浪花卷入海中。是賽洛救了我，他金色的魚尾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一樣……”
說到這裏，護士的聲音漸漸低沈下去，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和思念。
“從此，我們相愛了，可是這段愛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沒有結果。你知道的，人類世界對人魚充滿了好奇和貪婪，賽洛為了保護我，被一家秘密實驗室抓走了……”
護士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為了救他，想盡一切辦法，最後終於混進了這家醫院。我聽說，他們一直在拿人魚做實驗，試圖采集鮫人淚，還有……”
說到這裏，護士的聲音哽咽起來，淚水順著面頰滑落。
“每次聽到有人說實驗失敗，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樣，我不知道賽洛還能堅持多久，我一定要找到他，救他出去！”
顧韻笙看著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編的一個謊言，竟然意外揭開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顧韻笙輕嘆一聲，安慰道：“別擔心，我出院一定可以找到賽洛，把他救出來的。”
突然，一個慌亂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回響，慘白的燈光在臉上勾勒出驚懼的陰影。
“編號7989001………抓回來了！你快去看看他……”進門的是一個中年醫生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腕，頭也不回的就往病房外走。
“7989…”護士聲音顫抖著重覆著醫生口中的編號，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易感期…… ”那中年醫生邊拉著護士往外走，邊說道，“見人就撲…… 你快給他註射一針抑制劑……”
顧韻笙心頭一震，7989001？易感期？難道……難道他就是日記本的主人，那個被抓來的人魚賽洛？
不行，他得去看看！ 趁著醫生和護士慌亂的腳步聲遠去，顧韻笙悄悄地溜出了病房。
走廊裏空無一人，只有慘白的燈光在墻壁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他隨著醫生和護士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方向走去。
越是深入，空氣中就越發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氣味，令他感到陣陣不安。
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鐵門緊閉著，上面赫然印著“7989001”的編號。
顧韻笙聽著門縫裏一陣陣壓抑的嘶吼，像深海裏鯨魚的悲鳴，聽得她頭皮發麻。
“按住他！快！給他打鎮定劑！”醫生的聲音都透著股慌亂。
顧韻笙穩住情緒，壓低身子，躡手躡腳地靠近那扇鐵門。
他貼著冰冷的鐵門，試圖聽清裏面的動靜。
然而，除了醫生和護士慌亂的腳步聲，以及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之外，什麽都聽不見。
他焦急地來回踱步，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對策。
突然，他靈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跑到走廊盡頭的消防栓旁邊，拿起沈重的消防斧包著床單，毫不猶豫地朝門鎖狠狠地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驚起了一片寂靜。
顧韻笙顧不上理會周圍可能出現的保安，他用力地推開鐵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房間裏，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正手忙腳亂地按住一個躺在手術臺上的“人魚”。
他有著人類男性的健碩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優美，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但他的下半身，卻是一條布滿金色鱗片的巨大魚尾，在慘白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顧韻笙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難道是淩汐被他們抓住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條魚尾是耀眼的金色，並不是淩汐的深海藍。
他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惑卻更加深了幾分。
雙手被粗壯的鐵鏈牢牢地鎖在手術臺上，鮮紅的血液順著冰冷的金屬鏈條緩緩流淌。
那人魚痛苦地掙紮著，金色的魚尾因為劇烈的扭動在地板上拍打出刺耳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掙脫束縛，將這冰冷的實驗室攪的天翻地覆。他怒吼著，聲音嘶啞，卻奇異地帶著一絲空靈的音調，帶著來自深海的絕望和悲鳴，一下下撞擊著顧韻笙的心臟。
“塞洛！冷靜點！這是為了你好！”
一個醫生慌亂地沖著人魚大喊，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更加瘋狂的掙紮和嘶吼。
塞洛……真的是日記裏寫的那個塞洛嗎？
顧韻笙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半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日記本裏那些或稚嫩或瀟灑的字跡。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仿佛要驅散眼前的迷霧，鼻腔裏充斥著消毒水和血腥味，讓他胃裏一陣翻湧。
眼前這個人魚痛苦的模樣和日記本裏那個無憂無慮的身影不斷重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還有那護士，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著愛他，此刻卻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任由塞洛痛苦地掙紮。
她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實驗品，而不是她深愛的人。
顧韻笙的心臟猛地一沈，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厭惡湧上來。
這算什麽狗屁愛情？
還是說，這護士小姐和這個叫賽洛的人魚，還有什麽更深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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